驰援,只为身着白色战衣——首批全国退役军人事务系统医疗队支援湖北抗击疫情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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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队队员在进入“红区”前相互加油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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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研究患者病情,确定治疗方案。作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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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过1949年开国大典的91岁老干部(右),因脑梗致右侧上肢乏力,见到诊治他的医疗队队员时,他举起左手向他们敬礼致意。

  2月11日11时,湖北省军区派出的车队准时到达鄂赣交界处,迎接到达此处的山西、江西和浙江三省荣军医院派出的40名医护人员组成的医疗队。

  14时30分,医疗队抵达武汉。队员们来不及休息,就立即投入抗疫“战斗”。隔着厚厚的防护服,张大文和邓祖华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张大文是江西省荣军医院副院长,是这支医疗队队长、临时党支部书记。邓祖华是湖北省荣军医院院长。这次相隔四地、跨越数百公里的握手,拉开了全国退役军人事务系统医疗队对口驰援湖北省荣军医院的序幕。在湖北省荣军医院病房内,来自4个省份的医护人员并肩战斗、连续奋战,为患者带去生命的希望。

  截至2月27日18时,湖北省荣军医院累计收治住院发热病人451人,其中确诊新冠肺炎病例382例,治愈出院160例。

  160人“争抢”13个出征名额

  1月20日,作为隶属于湖北省退役军人事务厅的优抚医院,湖北省荣军医院被武汉市卫健委确定为全市首批61家发热门诊定点医疗机构,1月23日,被武汉市洪山区政府指定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定点收治医院。

  作为一家为集中供养的一至四级残疾军人提供医疗服务的机构,湖北省荣军医院并不具备接收传染病人的基本条件。然而,在疫情肆虐的形势下,湖北省荣军医院不讲条件、不讲困难,立即整合资源,开辟救治专区。他们按照要求,将医院原有发热门诊60张床位、1个隔离病区改造成130张床位、5个隔离病区,调集158名医护人员全力收治。

  随着疫情的不断发展,医院收治确诊病人很快达到300多人,医护人员紧缺的问题凸显。得知情况后,退役军人事务部决定分批组建医疗队并向全系统发出支援湖北省荣军医院的倡议,各地优抚医院积极响应,医护人员纷纷报名请战。经过综合考量,山西、江西和浙江三省荣军医院组建了第一批医疗队。

  在确定出征人选的那天晚上,面对“仅有”的13个名额,山西省荣军医院的领导像过筛子一样,从160多个请战人选中选出45人,又从这45人中选出13人,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夜。

  选人“难题”同样出现在江西省荣军医院。医院领导要从93个报名的医护人员中选出16人支援武汉。听说儿子张大文要报名,他80多岁的父母不干了:“你颈椎有问题,本身就是一个病人,去武汉能吃得消吗?”经过和父母反复沟通,最后家人还是支持了张大文的选择。

  在浙江省荣军医院,支援武汉的消息刚一发出,就一下子激起“千层浪”,11名医护人员通过严格选拔,光荣“胜出”。

  并肩奋战在最危险的“战场”

  在位于武汉市洪山区的湖北省荣军医院,40名医疗队队员像冲锋的战士,与湖北省荣军医院的医护人员,以及所有的患者,并肩奋战在最危险的“战场”。

  晏鑫鹏是江西省荣军医院副主任医师,2000年退役后来到医院工作。“我不仅是一名医生,还是一名退役军人。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我必须上。”他是院里第一个报名支援武汉的医生。在湖北省荣军医院的隔离病房,他和其他两名医疗队队员主管10名确诊患者,除了查看患者生命体征、拟制治疗方案,他们还要帮护士分担抽血送检、采集咽拭子做核酸检测等工作,工作时间里几乎没有片刻停歇。

  来自江西省荣军医院的主管护师邹雁,在护理病人的同时,体会更多的是病人给予他们的温暖和鼓励。许多确诊病人得知他们从外地赶来支援湖北,在治疗过程中给予了莫大的支持与配合,“你们辛苦了,武汉会记住你们。”

  一次,一位82岁高龄的患者需要去做CT,邹雁扶他起床时,老人却推开她说:“姑娘,我自己来。我病得很重,你别靠我太近,会传染的。”邹雁说,第一次进“红区”时,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对这样的患者,她觉得再大的风险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穿着密不透气的防护服,戴着雾气蒙蒙的护目镜、双层手套,呼吸格外费力,打针、换药、采血都没有那么灵活,治疗操作起来不像往日那样娴熟。”繁重工作之余,医疗队队员张腾用细腻的笔触记录下所见所闻,所思所悟。他还记录了这样一件事。他第一次给患者打针时,因为紧张和操作不便,扎了好几下都没扎准。可患者并不恼怒,反而对他说:“没关系,慢慢来,就当帮你练练手。”

  一首写在药盒上的72字小诗

  因为隔离病房的特殊性,水果在这里并不多见。有时候,医疗队队员会把自己的水果带去病房分发给患者。一天下午,四病区的每一位患者都拿到了一个由浙江省荣军医院医疗队队员送来的苹果。患者陈阿姨握着苹果说:“我舍不得吃,再想吃也舍不得。”虽然戴着口罩,但从她笑眯眯的眼睛里,能“看”到口罩下那张喜悦的脸庞。

  正如山西省荣军医院医疗队队员任晓换所说,患者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让他们看到了战胜疫情的希望,这就是支撑他们坚持下去的力量源泉。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下,患者治愈率越来越高。很多出院的患者都对医护人员致以最真挚的感谢。“翩翩白衣,孜孜战役。不识青丝,潜心如一……”一位患者康复出院前,把对医护人员的感激浓缩在一首原创的72字小诗中,写在药盒的背面,小诗下面还写着多位医护人员的名字。护士李茜回忆,她在整理出院患者的床位时,发现了这个写有小诗的药盒,被摆在病床最显眼的位置。这位患者是1月28日入院的,经过17天的医治,2月13日治愈出院。

  语短情长。这些话语饱含着患者的感激之情,也代表了许多患者的心声。正如一位患者所写:“白色战袍下分不清是谁,但我们知道你们为了谁!”